第二十七章 血刃
作者:清风亦微风
“求求您饶了我吧,只要你肯饶恕我,我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周耀天跪在血泊中,不停地叩拜着。
而身后两名少女,在目睹这一血腥的画面后,精神上再也承受不住,脑袋一歪的晕了过去。
“她——在——哪?”
林青丝毫不为周耀天的话语所动,脸色狰狞的看着跪在血泊中的他,一字又一字的重重说道。
“那贱人早就被玩死了,想要见她就去地下吧!”
不等周耀天说话,一旁血泊中的小武歪扭着身躯看着林青,面容狰狞眼中又带着凶狠的看着林青。
就连同样倒在身边的大武也是面色坦然,眼中看向林青再也没了先前那种畏惧。
兄弟两人都是舔过刀血的人,手上都沾有许多无辜人的血液。
此刻心知难逃一死,心中反而没有了畏惧。
“好,很好,你们这两兄弟早就该死。”
林青听闻小武的话语,心中一下失神,悲痛不已。
林青杀意凛然的看着小武,而小武也是丝毫不惧的迎向他的目光,因为剧痛显得无比狰狞的脸庞依旧带着一股凶狠。
看着兄弟两人,林青神念一动,飞舞的青灵剑又将两人的双手斩下,成了两个人棍。
两人的身躯彻底没了支撑躺在地上,巨大的痛苦使得两人脸庞更加扭曲,口中的咒骂声不断,还带着猖狂的笑声。
“天师饶命,他们所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,求求你饶了我。”
周耀天看着被斩去四肢的两名亲随,身躯颤抖不断的对着林青哭求道。
解决了大武兄弟两人,林青一脸悲意的看着磕头求饶的周耀天,心念一动下也将其手脚斩下。
“啊。”
被斩下手脚的周耀天同样倒在木板上,鲜红的鲜血从四肢伤口流出,口中发出刺耳的痛喊声。
三人血液在木板上汇聚成一片血泊浸染了他们的衣服,沾在他们的头发和面颊上看上去好不渗人,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。
身后的痛苦咒骂声不断,可林青就像丢了神魂一般,身形微微摇晃双目呆滞的朝着屋外走去。
来到屋外,夜风不断的吹拂着他的身形。
林青双颊流下泪水,看着眼前的院落顿时仰天悲叫起来,青灵剑也在他的呐喊声中快速飞舞着,斩断了院中一棵棵树木。
悲痛的呐喊声过后,林青突然回过神来。
转身看了看屋内血泊中的三人,又脚踩着青灵剑飞入夜空,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。
就在林青离去后不久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湖边庄园外响起,很快便出现了数道人影。
这些人正是都阳城内疾驰赶来的周府下人,看着眼前门户大开庄园面色一变,纷纷下马冲入庄园内。
偌大的庄园灯火明亮,却是空无一人。
当几人来到一处凌乱的院内,进入房间看着倒在血泊中被削成人棍的三人神色大变。
而在几人到来后,又有数道人影驱马赶来,其中一人便是周子旭。
进入院中,看着房间内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周耀天,脸色一下苍白。
眼看着两名晕死过去的少女,心中一下明了一切,不由又担惊受怕起来。
……
夜空中,林青脸色伤神的看着下方一处坐落在小山下的村子。
到了村子上空,林青御剑落去,来到有着几间草屋的篱笆院中。
这里是他的家,看着院中石桌和眼前的几间茅屋,林青泪目,放出神识扫过屋内。
林青眼中神色黯然,手中拿着青灵剑走近一间茅屋,挥手劈在老旧的门锁上。
“吱呀”的一声,林青推开了陈旧的木门,带起了一股灰尘。
走进屋内,老旧的桌椅木柜和床榻上布满了一层灰尘,显然已经许久无人入住过了。
林青垂下双手,伫立在原地默默无声地低下头颅。
许久,林青走出了屋门,又来到了另一间房屋之内。
这里就是林沁的住屋,只不过屋内同样布满了灰尘,也早已不见当年之人。
林青神识扫过屋内一切,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景象,只觉舌根发硬。
只见他口中呜咽不已,双眼一阵模糊,流下了两行泪水。
良久,林青走出了林沁的住屋,来到了最后一间灶屋。
推开木门,林青走入屋内看着里面的一切。
一张老旧的大木桌上覆盖着一层灰尘,林青走近伸出手指擦过桌面,指尖沾上了上面的灰尘。
林青眼中含泪忽然一笑,他看着对面仿佛又看到了林沁坐在那里,手捧着粥碗小嘴吸着,一双清澈的眼睛就这么擦过碗沿看着他。
林青傻傻的笑着,眼中的林沁突然两眼微眯,好似也在对他微笑。
但是下一刻她又渐渐地淡出林青的眼中,带着那一丝温柔的笑意。
“沁儿。”
林青眼中的林沁消失了,他口中呢喃的喊道,心中悲痛不已。
林青他不愿意相信林沁已经不在了,可是眼见周耀天的行径,又听到小武的所言,在他的心中又不得不猜到林沁是何等结局。
他不愿相信,更不愿想象。
可是那种念头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,有如魔障挥之不去。
林青走出了灶屋,祭起青灵剑再次飞入夜空。
……
青柳镇,乃是附近几个乡村置换物品的一个小镇,距离林青的村子也不过十多里的路程。
此时,林青御剑来到青柳镇的上空,神识扫过下方一间间房屋。
最终,他停在了一个小酒馆的内院上空,随即向下落去。
脚踏院内青砖上,林青目光看向眼前的木门,体内法力运转挥手一甩。
只见一股劲风形成,一下子吹在房门之上,将其掀开。
“是谁?”
屋内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一丝惊慌。
“林田富,你还认得我吗?”
林青走进屋内,透过黑夜看着床榻上的男子。
“你是谁?”
床榻上的中年男子听到来人呼出其名,脸色微微一变。
半起身的他拿起一个火折吹亮,可是微弱的火光,他仍然看不清那道人影。
他拿着火折警惕的看着那道人影,下了床榻小心翼翼的靠近屋内木桌,点亮了上面的一盏烛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