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：燧发惊雷
我蹲在天工院的茅坑顶上，欣赏胤禩新送来的“祥瑞”石狮子。
那畜牲脑袋被油渍浸出包浆，远看像顶了坨发霉的芝麻糊。
底下戴梓举着根铁管子从粪堆里钻出来，补丁道袍上粘着可疑的黄白之物，活像被雷劈过的土地公。
“殿下！成了！”老爷子把铁管往硝酸钾桶里一涮，青烟腾起时露出里头螺旋纹路，活像被蚯蚓钻过的直肠：“膛线按勾三股四弦五刻的！老臣拿恭桶铁皮锻了三天三夜！”
我捏着鼻子拎起枪管对准自己太阳穴，裤腰带勾住晾在院里的燧发枪模型，“咔嚓”扯下半截枪托：“上回你说成了，结果毓庆宫房梁崩出个爱心窟窿！老子现在蹲坑都能看见星星！”
戴梓飞扑抢救枪托，脑门“咚”地撞上炼丹炉，炉里熬的辣椒油泼了满墙，给“天道酬勤”匾额镀了层地狱红。
老爷子捂着肿包掏出块发霉的《崇祯火器秘录》，扉页画着个Q版崇祯举枪自刎，配文“天子守枪膛，君王死社稷”。
“皇阿玛要是瞧见这玩意，”我甩着书页往枪管上糊，“能把我钉进崇祯的棺材板里当陪葬！”
校场。
西风卷着沙尘糊了胤禩一脸，这货镶金护甲上粘着三根鸡毛，活像只炸毛的锦鸡。我扛着五尺长的燧发枪登场，枪身缠满红绸带，远看像根巨型糖葫芦。
“二哥这烧火棍，”胤禩摇着湘妃竹折扇冷笑，“莫不是要给皇阿玛表演烤全羊？”
“八弟有所不知！”我甩开枪托露出螺旋膛线，反手往枪膛塞了把铁砂：“这叫前朝黑科技！当年崇祯靠这玩意差点反杀李自成——”
说着从裤裆掏出罐辣椒粉，“可惜缺了武夷山百年老椒当配料！”
龙椅上的康熙眯起眼，翡翠扳指在枪管上刮出火星：“保成，你确定这是前明遗物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”我秒跪，膝盖精准压碎王承恩的墓碑拓片，“您看这注释！”展开羊皮卷指着“Made in ”的拼音，“正宗的崇祯拼音！戴先生拿香灰验过碳十四！”
戴梓突然癫痫发作似的抽搐，老花镜片反光晃瞎了李光地的狗眼。
老爷子哆嗦着扣动扳机，后坐力把他震进草料堆，子弹却在空中拐出妖娆的弧线，精准命中百米外的稻草人裤裆——那靶子套着胤禩的旧朝服，假发上插满我射歪的箭矢，远看像只炸毛的刺猬。
“好一招断子绝孙铳！”胤祥啃着酱肘子从墙头探头，“二哥这准头，颇有阉猪匠风范！”
康熙的龙须抖了抖，突然指着《千里江山图》屏风上的冒烟窟窿：“此铳赐名‘天命’，即日组建火器营！”
我低头憋笑——那窟窿是上回试射时子弹穿透十八层宣纸的杰作，如今被老爷子钦定为“残缺之美”。
天工院的月色被火药熏成灰褐色。
我蹲在炼丹炉旁调配硝化棉，驴肉火烧的油渍滴进硫酸罐，腾起的紫烟把福豆的脸熏成阿凡达。
小太监举着戴梓的绝笔书哭嚎：“主子！戴先生把自己绑靶子上了，说要给膛线殉道！”
冲进后院时，老爷子正用麻绳把自己捆成粽子，胸口挂着“膛线测试员”的木牌，花白胡子缠着引线：“殿下！臣若成，可抵十万铁骑！若败……”他突然打了个辣椒味的喷嚏，“记得把硝酸钾撒臣坟头当纸钱！”
我甩出弹弓打断麻绳，子弹擦着胤禩的探子头皮飞过，那货怀里的火折子“啪嗒”掉进茅坑。
沼气爆炸的轰鸣中，我拎起戴梓往水缸塞：“殉你三舅！要死也得等老八赞助金丝楠木棺材！”
话音未落，墙头闪过黑影。
三支火箭“嗖”地钉在火药桶旁，引信嘶嘶作响如同毒蛇吐信。
“护驾——”我扯着嗓子嚎出太监腔，扛起戴梓玩命狂奔。
硝酸钾堆炸起的蓝焰追着屁股烧，烫得我蟒袍下摆卷成老北京爆肚。
康熙的龙辇刚拐过月洞门，气浪就把他掀进荷花池，我顶着咸菜缸飞扑入水，在二次爆炸前将老爷子按进淤泥。
烟雾散尽时，池面漂着翻肚的锦鲤和胤禩的假发残片。
我从淤泥里扒拉出半截燧发枪，焦黑的膛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康熙拾起枪管，指尖抹去浮灰露出“天命”刻字——那是我让戴梓昨夜偷偷烙的防伪标识。
“此铳当名‘天命’。”老爷子龙目映着未熄的火星，袍角还在滴着池水，“火器营统领……就由戴梓兼任。”
我蹲在歪脖柳树上啃劫后余生的驴肉火烧，瞅着粘杆处从胤禩别院拖出三车“西洋火药”。
福豆扒着墙头尖叫：“主子！桶上刻着‘八贤王特供’！还有张英文贺卡写‘Happy Boing’！”
“嗨他姥姥的皮！”我甩出膛线图纸糊在戴梓脸上，“改明儿全做成烟花，除夕夜给老八脑门放个‘秃头灿烂’！”
戴梓从废墟里扒拉出蒸汽机残骸，齿轮间卡着半截黄铜假牙：“殿下，臣在齿轮缝里发现了……”
我往他嘴里塞了瓣蒜：“赶紧把‘天命铳’图纸藏恭桶！记得抹上辣椒油防蛀！”
三更梆子响过，我跷脚坐在焦黑的房梁上。
琉璃瓦缝里钻出只耗子，叼着胤禩的假发碎屑当被褥。
月光漏过残破的屋顶，照着戴梓猫腰溜进库房的背影——老爷子怀里揣着硝化棉配方，补丁里露出半截《蒸汽机草图》，封皮画着个竖中指的崇祯。
我摸着烫卷的刘海嗤笑，远处粘杆处正举着水龙浇灭最后一簇火苗。水雾混着硝烟腾起，在紫禁城的夜空写下四个大字：
科技野火。
那畜牲脑袋被油渍浸出包浆，远看像顶了坨发霉的芝麻糊。
底下戴梓举着根铁管子从粪堆里钻出来，补丁道袍上粘着可疑的黄白之物，活像被雷劈过的土地公。
“殿下！成了！”老爷子把铁管往硝酸钾桶里一涮，青烟腾起时露出里头螺旋纹路，活像被蚯蚓钻过的直肠：“膛线按勾三股四弦五刻的！老臣拿恭桶铁皮锻了三天三夜！”
我捏着鼻子拎起枪管对准自己太阳穴，裤腰带勾住晾在院里的燧发枪模型，“咔嚓”扯下半截枪托：“上回你说成了，结果毓庆宫房梁崩出个爱心窟窿！老子现在蹲坑都能看见星星！”
戴梓飞扑抢救枪托，脑门“咚”地撞上炼丹炉，炉里熬的辣椒油泼了满墙，给“天道酬勤”匾额镀了层地狱红。
老爷子捂着肿包掏出块发霉的《崇祯火器秘录》，扉页画着个Q版崇祯举枪自刎，配文“天子守枪膛，君王死社稷”。
“皇阿玛要是瞧见这玩意，”我甩着书页往枪管上糊，“能把我钉进崇祯的棺材板里当陪葬！”
校场。
西风卷着沙尘糊了胤禩一脸，这货镶金护甲上粘着三根鸡毛，活像只炸毛的锦鸡。我扛着五尺长的燧发枪登场，枪身缠满红绸带，远看像根巨型糖葫芦。
“二哥这烧火棍，”胤禩摇着湘妃竹折扇冷笑，“莫不是要给皇阿玛表演烤全羊？”
“八弟有所不知！”我甩开枪托露出螺旋膛线，反手往枪膛塞了把铁砂：“这叫前朝黑科技！当年崇祯靠这玩意差点反杀李自成——”
说着从裤裆掏出罐辣椒粉，“可惜缺了武夷山百年老椒当配料！”
龙椅上的康熙眯起眼，翡翠扳指在枪管上刮出火星：“保成，你确定这是前明遗物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”我秒跪，膝盖精准压碎王承恩的墓碑拓片，“您看这注释！”展开羊皮卷指着“Made in ”的拼音，“正宗的崇祯拼音！戴先生拿香灰验过碳十四！”
戴梓突然癫痫发作似的抽搐，老花镜片反光晃瞎了李光地的狗眼。
老爷子哆嗦着扣动扳机，后坐力把他震进草料堆，子弹却在空中拐出妖娆的弧线，精准命中百米外的稻草人裤裆——那靶子套着胤禩的旧朝服，假发上插满我射歪的箭矢，远看像只炸毛的刺猬。
“好一招断子绝孙铳！”胤祥啃着酱肘子从墙头探头，“二哥这准头，颇有阉猪匠风范！”
康熙的龙须抖了抖，突然指着《千里江山图》屏风上的冒烟窟窿：“此铳赐名‘天命’，即日组建火器营！”
我低头憋笑——那窟窿是上回试射时子弹穿透十八层宣纸的杰作，如今被老爷子钦定为“残缺之美”。
天工院的月色被火药熏成灰褐色。
我蹲在炼丹炉旁调配硝化棉，驴肉火烧的油渍滴进硫酸罐，腾起的紫烟把福豆的脸熏成阿凡达。
小太监举着戴梓的绝笔书哭嚎：“主子！戴先生把自己绑靶子上了，说要给膛线殉道！”
冲进后院时，老爷子正用麻绳把自己捆成粽子，胸口挂着“膛线测试员”的木牌，花白胡子缠着引线：“殿下！臣若成，可抵十万铁骑！若败……”他突然打了个辣椒味的喷嚏，“记得把硝酸钾撒臣坟头当纸钱！”
我甩出弹弓打断麻绳，子弹擦着胤禩的探子头皮飞过，那货怀里的火折子“啪嗒”掉进茅坑。
沼气爆炸的轰鸣中，我拎起戴梓往水缸塞：“殉你三舅！要死也得等老八赞助金丝楠木棺材！”
话音未落，墙头闪过黑影。
三支火箭“嗖”地钉在火药桶旁，引信嘶嘶作响如同毒蛇吐信。
“护驾——”我扯着嗓子嚎出太监腔，扛起戴梓玩命狂奔。
硝酸钾堆炸起的蓝焰追着屁股烧，烫得我蟒袍下摆卷成老北京爆肚。
康熙的龙辇刚拐过月洞门，气浪就把他掀进荷花池，我顶着咸菜缸飞扑入水，在二次爆炸前将老爷子按进淤泥。
烟雾散尽时，池面漂着翻肚的锦鲤和胤禩的假发残片。
我从淤泥里扒拉出半截燧发枪，焦黑的膛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康熙拾起枪管，指尖抹去浮灰露出“天命”刻字——那是我让戴梓昨夜偷偷烙的防伪标识。
“此铳当名‘天命’。”老爷子龙目映着未熄的火星，袍角还在滴着池水，“火器营统领……就由戴梓兼任。”
我蹲在歪脖柳树上啃劫后余生的驴肉火烧，瞅着粘杆处从胤禩别院拖出三车“西洋火药”。
福豆扒着墙头尖叫：“主子！桶上刻着‘八贤王特供’！还有张英文贺卡写‘Happy Boing’！”
“嗨他姥姥的皮！”我甩出膛线图纸糊在戴梓脸上，“改明儿全做成烟花，除夕夜给老八脑门放个‘秃头灿烂’！”
戴梓从废墟里扒拉出蒸汽机残骸，齿轮间卡着半截黄铜假牙：“殿下，臣在齿轮缝里发现了……”
我往他嘴里塞了瓣蒜：“赶紧把‘天命铳’图纸藏恭桶！记得抹上辣椒油防蛀！”
三更梆子响过，我跷脚坐在焦黑的房梁上。
琉璃瓦缝里钻出只耗子，叼着胤禩的假发碎屑当被褥。
月光漏过残破的屋顶，照着戴梓猫腰溜进库房的背影——老爷子怀里揣着硝化棉配方，补丁里露出半截《蒸汽机草图》，封皮画着个竖中指的崇祯。
我摸着烫卷的刘海嗤笑，远处粘杆处正举着水龙浇灭最后一簇火苗。水雾混着硝烟腾起，在紫禁城的夜空写下四个大字：
科技野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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