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:纺织暗战
作者:沐邪公子
我蹲在苏州织造局的焦黑房梁上啃蟹黄汤包,汤汁顺着瓦缝往下淌,精准浇在江南首富钱百万新买的蜀锦靴面上。
这货抬头骂街时,我反手甩出包子皮扣他脸上——上辈子当班主任的粉笔头准头可不是白练的!
“主子!三号织机炸成爆米花了!”小太监福豆顶着爆炸头冲进来,补丁裤腿上粘着棉花絮,活像只被雷劈过的绵羊:“那帮孙子在纱锭里塞了二踢脚,戴先生的自动纺车都跳起霹雳舞了!”
“香蕉你个芭拉!”我一骨碌翻下房梁,靴底踩到块滚烫的齿轮,滋溜滑出五丈远,脑门“咚”地撞开库房门——三百匹官缎正在火海里蹦迪,绣着“万寿无疆”的金线被燎成抽象派涂鸦,远看像老八便秘时的脸。
戴梓举着夜壶改装的灭火器冲进来,补丁道袍被火舌舔出十七八个窟窿:
“殿下,臣往水龙里掺了硝酸甘油,遇热能炸出隔离带!”说着按下机关,水柱“轰”地掀翻钱百万的八抬大轿,这老财主镶的金牙崩飞三颗,正巧嵌进“仁德济世”的匾额,拼出个龇牙的笑脸。
三日后·拙政园密室
我跷脚坐在太湖石上嗦螺蛳粉,辣油滴进池塘惊起一池锦鲤。
格尔芬贴着一脸波斯卷毛大胡子,镶金腰带上别着十八把镶宝石匕首,开口却是纯正东北大碴子味:“太子爷,你让俺整的‘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’cosplay咋样?要不要再整点羊肉串口音?”
“阿你个头!”我甩出钢钎往他假发里一插,“从现在起你是‘波斯皇冠牌生丝总代理’,谈生意前先背三遍‘栓Q’——记住!要拿出李佳琦直播间的气势!”
钱百万带着江南士族进门时,格尔芬正举着放大镜鉴定蚊子腿,镶满祖母绿的戒指晃瞎人狗眼:
“哦我亲爱的达瓦里氏!这生丝纯度堪比我们波斯王妃的腿毛!”突然掏出戴梓特制的“丝绸检测仪”——实为恭桶改装的显微镜,“看见没?每根丝线都闪耀着996的福报!”
士族们集体瞳孔地震。我蹲在房梁上憋笑,看着钱百万的胖脸逐渐扭曲成痛苦面具——他手里攥着的《抵制官办纺织厂联名书》正被管家偷偷换成《生丝期货认购协议》。
“每担三百两!”格尔芬把算盘珠弹得噼啪响,“先到先得,晚到跪求!”士族们顿时化身丧尸围城,有个老头把假牙拍在桌上当定金,还有个公子哥当场典当裤腰带——后来发现是胤禟赌坊的高仿爱马仕。
子夜·沧浪亭
我蹲在石碑上数银票,月光把“清风明月”照成了“穷疯癫月”。
戴梓突然从水底冒出头,花白胡子上挂着水草:“殿下,臣用声呐探测到他们在太湖底藏生丝!”
“藏得好!”我甩出洛阳铲当船桨,“正好给爷表演个水下烧烤!”说着往湖里倒了半桶辣椒粉,染红的湖面突然窜出十几个憋气的士族家丁,有个倒霉蛋鼻孔钻出条醉虾,举着钳子抗议化学攻击。
福豆划着澡盆船来报:“主子!钱家把祖坟的棺材本都掏出来屯丝了,连老太太的翡翠裹脚布都当了!”
我反手往湖里撒了把巴豆粉:“传令!明早开闸放‘生丝期贷崩盘’的消息,配图就用老八的痔疮诊疗记录!”
七日后·钱府门前
我蹲在石狮子上啃葱油饼,看着士族们表演花式破产。钱百万捧着祖传青花瓷瓶哀嚎:“昨日还是江南巴菲特,今朝变成西湖贾跃亭——”
话音未落,胤禛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车帘掀开露出张扑克脸:“苏州府奉旨抄没逆产,闲杂人等速速退散。”
“老四!接住这个!”我甩出连夜赶制的《集体农庄计划书》,封面画着戴梓设计的“共同富裕”logo——用算盘珠拼成的戴森球。
胤禛翻到“土地流转”章节时,补服下摆可疑地抖了抖——后来发现是福豆在车底拿狗尾巴草挠他脚心。
钱百万突然掏出火折子要自焚,我反手甩出戴梓特制的“防自杀面罩”——这玩意其实是马桶塞改装的,吸在他脸上活像只变异章鱼:“钱老板,跟着太子爷干,明年给你颁个‘感动大清十大卷王’奖!”
返京途中·扬州郊外
我正教戴梓用钢甲护心镜煎溏心蛋,马车突然“咯噔”骤停。三十个黑衣人从芦苇丛钻出,领头的举着火药桶狞笑:“阉党太子,今日送你上西天!”
“西你妹!”我按下护心镜的暗钮,镜面“咔嚓”弹出个鸳鸯火锅造型的盾牌,“戴先生,上硬菜!”
戴梓哆嗦着点燃“自动防卫系统”,车辕突然裂开喷出三百根绣花针——原计划是暴雨梨花针,结果老爷子错把织造局的绣娘工具箱装进去了。
黑衣人集体捂裆惨叫,有个倒霉蛋被《女诫》绣本糊脸,上面“三从四德”的金线正巧绣成个竖中指图案。
“艺术就是爆炸!”我拽着戴梓跳车狂奔,身后马车炸成烟花。
钢甲护心镜被气浪掀飞,正巧扣在黑衣人首领头上——这货刚喊出“八爷万岁”,护心镜里预藏的痒痒粉让他跳起了激光雨。
乾清宫暖阁
康熙摩挲着焦黑的护心镜,龙须上粘着半片溏心蛋:“保成,听说你这护甲能挡红衣大炮?”
“何止!”我秒掏夜壶造型的3D模型,“戴先生最新款‘反卷装甲’,内置防内卷弹簧装置——”突然按下机关,模型“噗”地喷出张《江南土地改革成果图》,钱百万的Q版头像正在田埂跳毽子操。
胤禩的折扇“咔嚓”折断,翡翠渣子崩了胤禟满脸。
胤禛淡定补刀:“禀皇阿玛,官办纺织厂已收购江南七成棉田,九弟的门客正在钱塘江边表演胸口碎大石还债。”
月光漫过琉璃瓦时,我蹲在东宫房顶撸串。戴梓在院里调试新发明的“织布机无人机”,螺旋桨上缠着苏州送来的万民伞。
“主子,八爷送来盒生发膏。”福豆捧着镶金漆盒,里面蠕动着几条可疑的“药蚯蚓”。
我反手把蚯蚓穿成串烤了:“告诉老八,本太子的秀发就像大清的纺织业——”
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!”戴梓突然接茬,织布无人机在空中排出荧光弹幕。
粘杆处的灯笼晃过宫墙时,我把烤蚯蚓甩向太和殿方向。
护心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倒映出四阿哥摩挲密折的剪影——那折子上新添的朱批,分明画着个点赞的小人。